郭沫若欣赏《无题》散文集
2023-10-06 14:20
无题
这些年还没有结束,
时间特别年轻。
恐怕鹈鹕会先叫,
让老公的药材变味了。
——《离骚》
仿佛被强迫一样,从今年一月份开始我就写了很多。有时我写得太用力,连新的一号长矛都被折断了。
这或许就是“衰老”的征兆?不过,也有朋友表示:我的“第二青春”已经到来了。我很高兴,我希望能够抓住这永恒的青春。
按照我的年龄来说,我已经是一个知命的人了,但不知怎的,我感觉一切都还年轻。看来我二三十岁的心态和现在的心态并没有什么不同。他们既容易兴奋又容易沮丧;有时他们好胜、自负,有时又感到空虚。
所以有人说我很骄傲,像“傲慢的拿破仑”。骄傲有时是不可避免的。我十二、十三岁时就有模仿拿破仑的心态,但我早已毕业了。
年轻朋友给我写信时喜欢这样说:“你可以接近年轻人,了解年轻人。”这或许并不完全是出于礼貌。因为我确实觉得自己还年轻,也知道有为的年轻人确实比一些“手无寸铁的指挥官”更值得骄傲。
然而,有人说我很谦虚,不世故。我什至老练得都装聋子了。这让我想得太伟大了。
我一生最大的遗憾之一就是双耳失聪,但不是完全失聪。这是我十七、十八岁时患伤寒的结果。如果我没聋的话,也许我会更聪明一点,对吧?如果你完全聋了,也许你会更聪明一点,对吧?
仅这一点,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在“衰老”,而且我也希望能够更加“衰老”。
能唱得听不见当然更好。
1942 年 11 月 23 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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